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有趣的人呢

【杰佣】AND THEN THERE WERE ONE[3]

  • 唯一CP:杰佣 杰克x佣兵

  • 杰克人物参照:《开膛手杰克结案报告》、《秘境之匣》、《归剑入鞘(BBC福华同人文)》以及第五人格设定、其他百度百科和资料

  • 故事情节参照BBC三级迷你剧《无人生还》和阿加莎·克里斯蒂原著

  • 希望有爱心评论小蓝手,说不定会开启日更模式






汽车一路向哈罗区的郊外驶去,众人达到火车站时已经是快要太阳下山的时间了,载满了人的两辆轿车在不算平坦的路上磕磕绊绊的前进着,茶色的玻璃外的天色越来越暗,雾气也越来越重。一开始汽车里还有简短的攀谈和小声地讨论,只是无论是瓦尔莱塔小姐还是她的另一位司机似乎都不是健谈的类型,密闭的空间里最终归为寂静,只剩下某处零件在路面上下颠簸的时候叮当作响。

等到他们终于停在了一座有着明显乔治亚时代风格的庄园之前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在夜色里只能看到黑色的铁质栅栏把整座白色的建筑物围了一圈,从门廊和窗户里透出来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金属的周围,显露出一条条毛茸茸的金色轮廓。大概是远离了伦敦那些高耸入云的烟囱和从来不会停歇的工厂,这座位于哈罗区乡下的庄园的上方的黑色天鹅绒里点缀了几颗难得一见的星辰,一闪一灭的看着两个方方的盒子来到了庄园门前,六个人类从里面鱼贯而出。

“我的任务就完成到这里了,”瓦尔莱塔小姐并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挂着甜蜜的笑容看着所有人走到了黑色铁艺大门之前,长方形的雕花像是星星和夜空的画框,“希望你们在欧利蒂斯庄园过得愉快。”

所有人都对只在驾驶窗里探出了半个身子的女士点头致以谢意,然后转身走向了亮着灯的门廊,没人去注意两句散落在夜风里的对话,就像是从花苞上落下的花瓣,悄悄地落到了地上。

“你真的决定了吗?”坐在方向盘前的女士压低了声音。

“瓦尔莱塔,”唯一一个听到了问题的回答者声音轻柔而富有磁性,但却答非所问,“我们该说再见了。”

 



“欢迎!欢迎各位来到欧利蒂斯庄园!”穿着标准的女仆服饰的女子和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男子站在门廊下,对着正在走向他们的客人们高声说道,“我们是欧文夫妇的管家和厨师,皮尔森夫妇,请过来吧。”说完后,两个人都稍稍弯腰鞠躬以示欢迎。

皮尔森夫妇走上前去接过了客人们的箱子,男士们都把自己提着的箱子交给了皮尔森先生。而艾米丽在对方伸过手的时候,只是把箱子交给了对方,继续把那只小皮包拎在自己的手里。浅金发色的女管家只是笑了笑,不料又一次伸出手时,再次被玛尔塔拒绝了。她不解的歪了歪头,想了想又开口道:“先生们将由皮尔森先生带路,女士们请稍候一下跟我来,我将会带你们到房间里。”

“各位来的比我们想象的要晚一些,”被提到的男人带着还站在门廊上的男性宾客走进了大厅,巴洛克式的线条占据了门厅里立柱、天顶和墙壁的大多数空间,“之前已经有两位客人到了,各位稍事休息之后我们就将开始晚宴。”

“欧文夫妇现在在庄园吗?”从出现在大家面前就说了不到五句话的萨贝达先生突然开了口,“我是他们雇佣的保镖,希望可以见一下雇主。”

“欧文夫妇今晚有急事不能回到庄园,”皮尔森先生向面无表情的保镖鞠了一躬,“他们会在明早乘坐最早一班的火车回到哈罗区。”

奈布点了点头,又把自己的脸藏回了披风之下。

“希望你们可以尽快准备,好让皮尔森先生可以为我们大家开饭。”低沉而吐字格外清晰的声音从楼梯的平台处响起,一个戴着眼镜,只穿着一件米色衬衫而没有穿外套的男人扶着栏杆往下看,倨傲鲜腆的气息从高高抬起的下巴萦绕到不耐烦地敲打着栏杆的手指。“弗雷迪·莱利,我是由欧文先生请来的律师,希望可以在晚宴上和你们相处愉快。”

 



特蕾西早在今天的下午六点多钟的时候就到了庄园里,迎接她的是一个笑起来像是饱满的苹果一样的女管家,并且告诉特蕾西如果愿意的话,叫她艾玛就好。

“很抱歉,欧文夫人今晚没办法回到庄园,”听到了她希望可以和庄园主人见一面的要求之后,皮尔森夫人绿色的眼睛里溢满了礼貌范围内的歉意,“她明早就会和欧文先生一起坐火车回到哈罗区,希望在您做客的时间里,我们能让您感到舒适。”

“谢谢你,艾玛。”特蕾西有点失望的扶了扶自己的护目镜,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操之过急,但是信件里所提到的妈妈的曾经实在是对她而言太过于有诱惑力了。

“列兹尼克小姐,”艾玛看着小女孩头上的护目镜眨了眨眼,仿佛看到了喜欢的花朵在悉心照料下终于绽放的样子,“请问您也喜欢机械类的东西吗?我无意冒犯,只是您的护目镜实在是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是的,”特蕾西愣了一下,之前的任何人,哪怕是父亲,在看到自己的作品之前都无法相信自己这样一个羸弱的小女孩居然也可以做出来那些精密灵巧的机械产品,她有些兴奋,一向慢悠悠的心脏好像也迫不及待的跳动了起来,“我的父亲是一个钟表匠,我可以通过利用电磁干扰来缩小钟表里器件振动产生的误差,还制作了几个简单的机械人。”

特蕾西越说越兴奋,一向苍白的脸上漫起了带着点病意的红,“艾玛,你是不是也能?”

“当然了,”艾玛点了点头,笑了起来,把绿色的眼睛藏在稻草色的睫毛之后,“我爸爸以前可是有一个军工厂的啊,我在里面学会了很多机械方面的知识呢,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园艺的工作啦。”

看着小女孩有点暗淡的眼神,女管家笑出了声,“但是我有一个很棒的工具箱,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聊聊天。”

小姑娘铁灰色的眼睛里很快盈满了兴奋的神色。

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特蕾西和艾玛道了谢,关上了门。整个房间里都是洛可可式精致而又反复的花草纹饰,甚至有一片爬山虎一样的浅绿色浮雕从墙角一直爬到了房顶上,和垂下来的水晶吊灯底座缠绕,金色和绿色交错在一起。

她把拎着的箱子放在了床上,正对着的窗户外是郁郁葱葱的植物。特蕾西正准备收拾一下带来的衣物,床头上的一张画框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同样是绿底金线的边框上满是弧线绘制的花纹,玻璃底下是一张看起来有点年头的羊皮纸,边缘画满了太阳星辰和其他有宗教象征的东西,中间用打字机打着一首童谣。

“十个小兵人,外出去吃饭;

一个被呛死,还剩九个人。

九个小兵人,熬夜熬得深;

一个睡过头,还剩八个人。

八个小兵人,动身去德文;

一个要留下,还剩七个人。

七个小兵人,用刀砍木棍;

一个砍自己,还剩六个人。

六个小兵人,无聊玩蜂箱;

一个被蜇死,还剩五个人。

五个小兵人,喜欢学法律;

一个当法官,还剩四个人。

四个小兵人,出海去逞能;

一个葬鱼腹,还剩三个人。

三个小兵人,走进动物园;

一个遭熊袭,还剩两个人。

两个小兵人,坐着晒太阳;

一个被晒焦,只剩一个人。

这个小兵人,孤单又影只;

投缳上了吊,一个也没剩。”

 



奈布知道杰克就住在他的隔壁,皮尔森先生带他们逐一入住的时候,杰克故意挑选了就在他旁边的那间屋子,甚至在拎着箱子进门的时候抓住了他向上一瞥而过的的眼神,冲着他眨了眨眼。雇佣兵瞬间低下了头,让兜帽的边缘可以挡住他的脸和耳朵。他听到了关门之前从那个方向飘过来的一声轻笑,完全不同于杰克在众人面前那种嘶哑的像是随时都要咳嗽的声音,而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声音之外最熟悉的另一种。

感谢了男佣之后,萨贝达先生关上了自己的房门。他感觉事情在慢慢的超出他可以想象和控制的范围,无论是在哈罗区车站时看到的远超过应有数量的人,还是前来车站帮忙接人的瓦尔莱塔,甚至是出现在门廊里微笑着迎接了他们的皮尔森夫妇,都不是在他预料和计划里的事情。现在唯一一个还在正常进行的,就是他身处这座庄园里,并且看到了所有他想要见到的人。

奈布叹了口气,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套有银色暗纹的墨蓝色西装,无论是对于保镖还是佣兵而言,这都不算一件符合人们基本认知上对于这两者职业的理解,更不是属于奈布的穿衣风格。但是这是雇佣兵先生唯一的一套西装,来自一次埋葬在了老日子里只能属于回忆和旧照片的馈赠。

他不想去思考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收到了欧文夫妇的邀请函,而杰克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哈罗区火车站,还用着那样的一种声音,说着那样的一种身份,只是这套拿出来一会在宴会上装腔作势的西装却没办法让奈布如愿以偿。他伸手摸了摸在一堆衣物底下藏着的硬邦邦的刀鞘,做了个深呼吸,开始为宴会做准备。

萨贝达先生还没有意识到,与其说是不愿意去思考究竟事情是怎么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倒不如说,从在哈罗区火车站站在众人边缘,暗自想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却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听到了那个被主人刻意掩盖却依旧没办法改变的轻柔嗓音,他就应该对之前错误的轨迹和之后未来的发生,都了然于心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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