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有趣的人呢

【杰佣】AND THEN THERE WERE ONE[4]

  • 唯一CP:杰佣 杰克x佣兵

  • 杰克人物参照:《开膛手杰克结案报告》、《秘境之匣》、《归剑入鞘(BBC福华同人文)》以及第五人格设定、其他百度百科和资料

  • 其他人物参照百度百科第五人格内容,有魔改

  • 故事情节参照BBC三级迷你剧《无人生还》和阿加莎·克里斯蒂原著,有魔改

  • 希望有爱心评论小蓝手,说不定会开启日更模式

  • 其余内容参见文后注,本章属于爆更模式,5k+,终于死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士们,先生们,请保持安静!”

晚宴按时开始之后,所有的客人们都在餐桌上大快朵颐了一番,当最后一道甜点被撤下去之后,男士们继续留在餐桌边开始喝酒抽烟谈天说地,三位女士则是来到了侧厅里,圆形的茶几上早就摆好了皮尔森夫人准备好的咖啡、牛奶和方糖。

直到一个属于男性的,严肃又充满着冷酷意味的磁性声音从众人头上的扬声器里响起来。

“发生了什么?”特蕾西惊得双颊粉红,艾米丽已经知道了这个看起来顽强的像是一株独自生长的小草一样的女孩子先天不足的症状,忙站起身轻轻的抚动着她的后背。

“什么声音?哪里传来的?”玛尔塔也站了起来,环顾着四周,看到了似乎是从楼下一路沿着墙边接到楼上的电线。

隔壁的餐厅里男人们高谈阔论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你们被指控犯有以下罪状,”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结果,那个声音慢条斯理的说了下去。“威廉·艾利斯,你谋杀了西里尔·汉密尔顿。”端着一杯杜松子酒的大男孩手一抖,打破了手里的短脚杯,粉色的酒液流淌到餐桌上,弄湿了桌子中央摆放的十个布偶中的一个,“这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在说什么?”

“莉迪亚·琼斯,你谋杀了艾米丽·亚当斯。”隔壁厅里响起了什么被打翻在地的声音,还有属于小女孩的一声尖叫。

“弗雷迪·莱利,你谋杀了里奥·贝克。”律师手指颤抖的推动着自己的眼镜,“胡言乱语!全都是胡言乱语!”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着原本正在为他们送上香烟的皮尔森先生,“这到底是什么?我要去法庭对欧文夫妇起诉!”没人理会他,皮尔森支起了腰,却不说话。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谋杀了亨利·里奇蒙。”又是一个没听过的名字被念了出来。

“瑟维·罗伊,你谋杀了约翰·安德森。”“什么?!”魔术师手握拳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那可是我的老师啊!”他转向了已经有些不知所措的皮尔森,“到底是哪里的声音?!快带我们去!”

“奈布·萨贝达,”被点到名的男人从晚宴结束就从未说过一句话,哪怕是现在,也只不过挑了下眉毛,“你谋杀了亚伦·柯斯米斯基。”奈布喝完了被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站起了身,“皮尔森先生,”他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眯起了眼睛,“请你带路。”

所有的人从楼梯上流水一样的往底层跑去,那个声音依旧没有停下。

“杰克·里佩尔,你谋杀了十一人,均为伦敦东区白教堂妓女。”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住了一个瞬间的脚步,楼梯上前前后后的人不管动作有多么艰难,都在这个瞬间把目光投向了那位最高大的身着暗红色西装的绅士。杰克就像刚刚见面时一样笑了笑,像是个解释或者是被捉弄了之后的无奈,“让我们先停掉这个东西吧。”他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沙哑而低沉,于是人们又流动起来。

“特蕾西·列兹尼克,你谋杀了马克·列兹尼克。”人群里发出了一声更加高亢的尖叫,随着所有的人终于来到了底层,包裹在浅橘色的长裙里的小女孩昏了过去。就站在她身边的艾米丽和玛尔塔赶紧扶住了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女孩,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头顶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念出了剩下的两个名字。

“克利切·皮尔森和艾玛·伍兹,你们谋杀了丽莎·贝克。” 正准备开门的皮尔森手抖得厉害,连从裤子兜里掏出钥匙都花了很久也没能成功,而在听到了本应该是皮尔森夫人的名字时,他更是发出了一声仿佛被呛到的声音,倒在了地上。“他哮喘发作了!”艾玛从旁边的厨房里冲了过来,把皮尔森扶着坐了起来,“医生!医生救救他!”

艾米丽瞪大了眼睛,一边还扶着毫无意识的特蕾西,有些手足无措,“我,我的包里有些沙丁胺醇,等等我,我去拿医药包。”说着,她把女孩交到了玛尔塔的怀里,拎着裙摆快速的跑回了楼上,高跟鞋在木地板上敲出了吱吱呀呀和噔噔噔的声音。

“受到公开审问的罪犯们,”威廉冲了上去,把本就不甚牢固的楼梯间门板拆了下来,声音就在里面,“你们如何辩解?”

门被打开了,里面并没有人。只有一架金色的留声机,和矗立在留声机喇叭前的一只话筒,一捆黑色电线从话筒底部沿着墙根爬出来,分成一根根,每一根的终点都是一只安在墙上的扩音器,布满了整栋庄园。

弗雷迪走了上去,僵硬的手指拨开了唱针,把那张唱片拿了起来。

“《Battle Without Honor Or Humanity》?”律师的嗓音干哑,就像是刚刚生吞了一块血淋淋的肉,“有点意思。”

 



所有人回到了会客厅,玛尔塔抱着还没有醒过来的特蕾西,医生去佣人的房间里给皮尔森先生治疗了,他们在上楼之前约好了在会客厅见面,如果有必要的话,就给女孩闻一些莰酮。

“伍兹小姐马上就到,”艾米丽从门口走了进来,拎着她的软皮包,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在了特蕾西的鼻子底下给她闻了闻,女孩子的眼皮轻轻地跳了跳,“皮尔森先生的情况已经缓和下来了,但是他需要足够的休息,所以关于我们的主人欧文夫妇的事情看来只能由伍兹小姐来回答了。”

说着,依旧是一身整洁的黑白裙装的女孩从门口走了进来,向大家鞠了个躬。“很抱歉,欧文先生写给我的信按照信上的要求我已经烧掉了,”女管家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说话依旧条理清晰,“至于我的姓氏的问题,我和克利切确实没有结婚,但是为了找到这样的工作才不得不假冒夫妻的名分,这样会比较被主人家青睐。欧文夫妇的事情,请各位相信我,我知道的并不比在座的任何一位多。只是在两天前收到了一封来信,信里交代了所有的事,还随信附上了足够的报酬。”

“那这张唱片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们英国人不是这样不讲道理的民族!”罗伊的声音里藏着满满的怒气。

“信里说这是一个惊喜,只是让我在约定好的时间开始播放这张唱片就可以了。”伍兹小姐绿色的大眼睛里慢慢的盈起了一些泪水,“再次非常抱歉,我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甚至这里提到的这个人,丽萨·贝克,我们完全不知道她是谁,我们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一个人。”

“好的,”大家突然发现特蕾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小女孩躺在长沙发上,身上披着萨贝达先生的西装外套,脸色苍白,“谢谢你艾玛,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叫你的。”

女管家抽噎了一下,又鞠了一躬后走了出去,关上了会客厅的大门。

“既然大家现在都在这,我觉得有一件事要首先处理一下,”远远地坐在窗台边的一把扶手椅上的奈布开了口,哪怕是在柔软的椅子上坐着,看起来可能也就和威廉一般年龄的男人依旧是腰板挺直,“谁是莉迪亚·琼斯?谁又是玛尔塔·贝坦菲尔?”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风敲打在窗户玻璃上的声音。

“我是贝坦菲尔,”玛尔塔清了清嗓子,把手里的红酒杯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玛尔塔·贝坦菲尔,我也不是欧文夫妇的朋友,我是苏格兰场的侦缉警长,受邀过来调查一起案子。”

“我知道你的名字,”特蕾西坐起了身,抿了一口艾米丽端给她的牛奶,“你是负责我爸爸那个案子的探长。”

“你就是那位列兹尼克小姐?”玛尔塔瞪大了眼睛,“你的口供是我的部下去做的,所以我们并没有见过面。”

“是的。”特蕾西点了点头,眼圈有点发红。

“我,我是琼斯,”艾米丽突然也开了口,她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挺了挺胸,“但是我现在就是艾米丽·黛尔,哈利街上的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不得不让我放弃了之前的诊所,所以只好重新取一个名字另立门户。瓦尔莱塔小姐的病就是我治好的,我觉得你们不应当怀疑我。”

“很难说啊医生,”杰克轻柔的说道,他端着一杯香槟站在壁炉边,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艾米丽,声音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沙哑了,“毕竟我们之中只有你认识瓦尔莱塔小姐,而瓦尔莱塔小姐似乎又和我们这对行踪诡秘的主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么说来,反而是您最可疑了。”

 



“我可疑?!”艾米丽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度,“你是在说那个声音对我的指控吗,让我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医生一下子站起了身,看着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金色起泡酒的男人,“艾米丽·亚当斯小姐,是我上一个诊所的最后一位病人。哈利街上有一些医术糟糕又不思进取的男人,看不惯我作为一个女医生的收入比他们还要高,那天晚上找了一群东区的小混混,跑到了我的诊所里打人砸东西!”

医生的声音变得有些不稳,“她刚刚做完外科手术,缝线都还没拆,却被那些人从病床上直接推到了地上,我也被打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朋友送回了家。他们告诉我,亚当斯小姐伤口没能得到及时的处理,已经大出血而亡了……”

“我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内疚,甚至把自己的名字也改成了艾米丽,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黛尔医生的肩膀颤抖了起来,玛尔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亨利·里奇蒙,是我最得力的属下,”玛尔塔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他后来堕落了,我……我发现了不对劲,但是却没能阻止他。后来他被发现参与了黑帮的交易,是我指认了他,我很后悔没能及时挽救他,但是他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魔术师从屋子的角落走到了中间,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之后抿了一口,他的脸色不再是那种精神饱满的红色了,仿佛带上了一副蜡做的面具。“安德森先生是我的老师,他死于一次逃生魔术的表演,我是那一次表演的助手。当时有几千人在现场观看,这一切都是一场意外,我也无能为力,逃生魔术总是会有这样的危险……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把老师作为自己的精神力量和崇拜的偶像,却在今天受到了这样无端的指责,”他把剩下的大半杯酒一饮而尽,“真的令人心碎。”

“亚伦·柯斯米斯基,不认识,没听说,不知道是谁。”奈布·萨贝达依旧坐在距离所有人最远的地方,蓝色的眼睛眨了眨,“不过我之前是上过战场,这个人是某次战役的敌人也说不定。”

“萨贝达先生,”玛尔塔端详了许久之后终于开了口,“请问你之前是不是在骑兵连服役过?”

奈布皱了皱眉,眼神游离了一会之后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一次的面部肌肉让玛尔塔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也仿佛突然意识到奈布其实年龄真的不大。

“你是那个无论如何都要去空军部队的贝坦菲尔?”还有点沙哑的少年音色带着点惊喜,这应该是这个看起来已经久经沙场的老兵最真实的一面,玛尔塔笑着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爸爸是不久前去世的,”特蕾西出了声,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女孩灰色的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泪水,“那天晚上我在给机械人更换胳膊上的轴承,突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爸爸的房间里就‘砰’的一声……”特蕾西抽泣了起来,艾米丽递给了她一块手绢,“警察告诉我是因为电路老化爆炸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我自己去换回我爸爸,我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会伤害他……”

“里奥·贝克,我的老朋友了,”律师绷着脸说道,“前几年他非要买下一家差劲的军工厂,我劝了他,可他不肯听我的。后来听说工厂倒闭了,他也破产了,之后我就不知道了,似乎是自杀了吧。这种事情居然也要归咎到诚心诚意的朋友头上,无疑是非常不合逻辑而且毫无理由的。”

 



“真令人惋惜,”杰克悠悠的开了口,晃动着他手里几乎没喝的香槟,“虽然你们都有自己的理由和辩解,但是我不得不说,那些对我的指控倒是完全正确。”

奈布的眉毛跳了一下,他几乎就要把手从椅子的扶手上拿起来了,但是他并没有。

“十一个人?”玛尔塔声色俱厉的看着藏着阴影里的高大男人,“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这件案子?”

杰克耸了耸肩,把香槟酒随手放在了身后的壁炉上,“妓女而已,有些警察根本没有发现,有些的话,”之前自称是老师的人第一次露齿笑了起来,像是糖水一样的笑容终于在喝到嘴里之后才发现杯底那些透明的物体,不是没化开的糖块,而是碎成片的玻璃,“大概是被东区警局隐瞒下来了吧。”

“你简直,简直毫无人性,”艾米丽气的脸发红,“没有道德的魔鬼!”

“里佩尔先生,你可真是人类的耻辱!”罗伊也跟着说道。

“请停一下,女士们先生们,”杰克的嗓音嘶哑,就像是有一块砂纸在打磨他的声带,“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要么是我为了帮欧文夫妇完善他们所营造的气氛而编了这个连苏格兰场的探长都一无所知的案子,要么就是,我是这间屋子里唯一一个说实话的人,而你们都是骗子。”

“收回你说的话!”

“你怎么敢这么说!”

“好了,”玛尔塔大声的制止了屋子里嘈杂的声音,“这样吧,我们一会去让伍兹小姐帮我们打电话,明天我们就都离开这个地方。”

“我同意。”

“就该这样。”

“这应该是我那次比赛对面那个人的名字,西里尔·汉密尔顿,”威廉·艾利斯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手指在空中指指点点,“他应该是就叫这个。不过说真的,橄榄球这项运动,出现一些受伤的情况也是在所难免的啊。”

端着一杯起泡酒的男孩摸着自己的眉骨回忆着,“当时我只不过是轻轻用球砸到了他的后脑勺,结果他就一下子倒在地上了。真是太倒霉了,本来那场比赛如果我表现的够好的话,是可以进入一个很厉害的俱乐部的,都怪这个汉密尔顿,太不经碰了,突然就这么死在场上了。”

威廉喝了一口酒,笑了起来,“幸好欧文先生看中了我的才能,要在这次的聚会里给我推荐一个私人俱乐部,以后我还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侃侃而谈的人突然捏住了自己的脖子,酒杯也翻到在了地毯上,他使劲的咳嗽着,却发出的是像缺氧一样的声音,艾米丽和奈布冲了上去,试图帮助他把呛住的东西咳出来。

但是来不及了。

鲜血混同唾液一起从这个刚刚还在对未来充满信心的橄榄球运动员的嘴里涌了出来,他的身体变得格外的沉重,以至于奈布只好把他放倒在地毯上。

艾米丽摸了摸脉搏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倒退了两步,撞在了放酒的柜子上。大家都站了起来,等着医生说出那句似乎所有人都已经心领神会的结果。

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他死了。”

 



TBC

注:

1.《Battle Without Honor Or Humanity》:据称是第五人格里杰克会哼的曲子,题目其实也很有意思,为了不破坏意境故不翻译,其余几首歌分别为《一步之遥》、《天鹅(圣桑)》、《天鹅湖(柴可夫斯基)》

2.文中所有的医学相关名词和解释均非专业,但是有参考文献和资料,尽量贴合历史事实

3.审判词里出现的名字,除了主角名和第五人格背景里涉及到的(如魔术师的老师,机械师的父亲,厂长的真名等),西里尔·汉密尔顿是《无人生还》原著中因为身体太弱而溺水而亡的小男孩,我很喜欢他,给他一个健康的机会(虽然又死了2333),亨利·里奇蒙亦是原著中的角色名,剩下没有解释的名字有兴趣的人可以去查一查,或许会发现藏着的剧透彩蛋和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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