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今】智能AI 在线测冒 [2]
ABO世界观 红酒A·全世界都想上囡 x 茉莉O·装A熟练工猴
3.
后来曾雨再也没自觉自愿地去过北京。
回到九州刚刚开始的时候，改革春风吹满地，中国人民真争气。不过大概除了今何在靠着一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悟空传》积攒了不多的财富和名气外，七天神剩余的每个人都在一穷二白的边缘缱绻徘徊。江南一套从美国拎回来的阿玛尼熨透了一股散不掉的红酒味，今何在每天晚上文学创作之前必打的帝国联机也用的是大学时候的电脑。幸好当时的上海还不是如今魔都的模样，算是给了那个和正在成长的它一样跌跌撞撞前行的年轻人们一些有限的包容和友好。
“但这不是你要和土豆住到一起的理由啊猴子！”潘海天把自己的头发揉的快要出了油，发丝带满了电荷飘在空气里，是属于大角难得一见的样子。而通常情况下会是这类反应的人挂着个浅淡的笑，眯着眼不说话。
“我不想你们感觉我特殊，大家都是普通人嘛，”今何在慢悠悠地开口，垂着眼整理手里的稿子，声音清亮的像是一口脆甜的苹果，“反正我和土豆一人一间，不要紧的。”
可是真的普通人是没有发情期和……大角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马尾，叹了口气。
“好吧，”他对曾雨的很多决定都只能说好吧，无论是把找到投资的事情告诉杨治，还是坚持要继续掩盖自己真实的性别身份，亦或是要和杨治合租，“那你记清楚时间，记得买抑制剂，记得提前和公司那边说好，请假也好出差也好，我也会帮你记着的，有任何突发情况——”
“——记得给你打电话，”曾雨笑出了一口白牙，看起来比十八岁还要再小一点，“我记得啦。”他一字一顿拖了长腔，拖着潘海天的心一起颤了一下。这大概是今何在这个人最像是个传统意义上omega的时候，只可惜是对着一个beta，大概和对着瞎子抛媚眼和对着多事聊正事一样的效果。
大角还不知道，后来他要对今何在说很多次好吧。无论是股权转让，江南北上，九州拆分，或者是那天，去了北京公司的曾雨突然上了回上海的火车，然后在一片嘈杂里给他打电话。
“来接我一下。”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失真，却没漏掉藏在喉咙里的哭腔。
4.
江南知道今何在是omega的事情，比他本应该知道的要晚，比今何在以为他知道的要早。
前者是因为杨治从来算不得一个长情的人，而那三年一心一意的网恋时间对于后来作家富豪榜排名第一的江南而言实在是不可想象。后者是因为曾雨实在没有什么掩藏的本事，大概和他当一个传统而标准的omega的本事相近的差劲，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隔着一堵墙住了那么久，却是在他下定了决心要走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个事实。
可事实其实一直就在那里，只是他没看到。就像他从不肯记得到了北京之后那些梦里的上海，总若有若无的萦绕着清香的茉莉味道。
大概是年底的某一天，例行般的，老妖们在忙完了一茬和等待着开午饭之间的垃圾时间里，甚是默契的一起挤进了最暖和的会议室。水泡抓着斩鞍催他的《旅人》，多事在笔记本后面蜷成一团刷着豆瓣，遥控缩在最大的老板椅里昏昏欲睡，江南和潘海天一人对着半本样刊絮絮叨叨。大家都习惯了缺席的那个人在正午之前绝不出现的生物钟，只有大角摸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揣回去，又摸出来看了一眼。
然后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瓷砖上发出长长的一声“呲——”。
“我有点事儿，”他的语气倒还是稳稳地，感觉和说我们今天中午不吃砂锅了吃饺子吧差不多，“你们吃就行了，我一会就回来。”
没给任何人问他的时间，潘海天把手里的半本书塞到了多事的屏幕前，抓着钱包钥匙出了门。
江南愣了一下。他也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任何消息或者未接来电，屏幕也愣愣的看着他，仿佛在说这不过是2006年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他突然想起来，今何在昨天咬着牙问他门口是不是开了新的饭店，四挂两千响的鞭炮大早上把睡眠不足的人气了个好歹。
“我也有点事儿，”他站起身，把另外半本塞进了多事的怀里，“不用给我和曾雨留饭。”
很多年的之后，再想起这一天，江南脑海里都会自动对应出唐缺发的那张图。
“这是一件不能用因果关系来解释的事情。”
没错，已经被叫做框框的人端着红酒点头认可，这大概就叫天意。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