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有趣的人呢

【杰佣】AND THEN THERE WERE ONE[12]

  • 唯一CP:杰佣 杰克x佣兵

  • 杰克人物参照:《开膛手杰克结案报告》、《秘境之匣》、《归剑入鞘(BBC福华同人文)》以及第五人格设定、其他百度百科和资料

  • 其他人物参照百度百科第五人格内容,有魔改

  • 故事情节参照BBC三级迷你剧《无人生还》和阿加莎·克里斯蒂原著,有魔改

  • 本章提到的观点不代表作者的想法和观点


当从远处的天空里跋涉而来的第一声雷响彻在欧利蒂斯庄园时,所有的电力设备都仿佛收到了神谕一般低头静默,让原本笼罩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可以把恐慌和寂寥悄悄藏起的房间突然间一片漆黑,然后又恢复了上帝说要有光之后的日子。在那一个瞬间,只有从乌云里艰难的露出了一个头的月亮给所有还活着的人送来了活下去的希望,苍白的光线里漂浮舞动着灰尘和飞虫,像是一帘太久没有清洗的幕布。

“探长小姐,”罗伊使劲睁大了眼睛,仿佛只要更努力的去看周围的东西,一切就不会带着明暗模辩的轮廓消失在视野范围里,他脸上挂着点讪笑,“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里佩尔先生和萨贝达先生?我实在是……”

他后面的话被咽了下去,却脸上依旧带着一点迫切和试探,在那曾经倨傲而张扬的绛紫色面庞上从未出现过的神色却毫不违和,就像是他不是一个因为自己的能力而名扬海外的魔术师,而是一个苦心经营自己名声和荣誉的商人。

玛尔塔挺直了腰,坐在会客厅里的角落,她身边没有窗户,没有可以打碎了作为凶器的杯盏,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大到让一个人藏身乃至于把头伸出来的箱柜,也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在三步之内接近她的人类或者其他生物。女探长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手指今晚第一百七十二次沿着熟悉的路线,在另外两个人看不到的地方滑到枪套上,并且就像是确认枪还好好的在它应该在的地方一样,使劲的按一按,直到硬邦邦的铁块撞在自己的胯骨上才罢休。她当然知道魔术师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苏格兰场锻炼出来的思维和内心又何尝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但是不对,玛尔塔锐利的灰眼睛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扫过还在揉捏着帽子期待着她带领着剩下的三个人上楼去看看另外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勾当的美国人,扫过背着自己扶了扶眼镜弓着腰对着不算明亮的灯光看一本厚厚的法律条文的律师,扫过了桌上红色的桌布下浅金色的流苏,扫过了地上厚重到踩上去会让脚步发飘的长毛地毯。

律师当然有嫌疑,他和艾玛本来就有恩怨未解,更何况他近来因为军工厂的事情收入拮据,妄图自己制造一场惊天大案从而大赚一笔也不是不可能。而那个魔术师,虽说确实有点胆小又怕事,成天都有点醉醺醺的,但是往往是那种最不引人注意的人反而好做一些事情,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碰到过。至于雇佣兵,危险——必然的,镇定——似乎也可以理解,作为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过于冷静的表现并不能说明什么,玛尔塔从内心不愿意相信自己曾经的同袍会干出这样可怕的事情,但是嫌疑却无法被有力的证据消除。最后,是一个信誓旦旦的说着没人相信的故事的教师,看起来倒是彬彬有礼颇有教养的样子,说不定那些过于血腥的故事可以理解是幻想太过的产物,她倒是见过不少沉迷在自己编造的故事里无法自拔的小年轻。

“好吧,”玛尔塔终于开了口,语气是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镇定自若,似乎把握着所有的局面,只是右手一直牢牢地按在腰间风衣的腰带上,“也算是到了大家睡觉的时候了,我们都上楼去吧,看一看情况,然后大家都把门锁好,明早……”她顿了一下,“明早再看看情况如何。”

“我就是这么想的。”罗伊立刻站了起来,椅子在地面上拖拽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走吧,莱利律师?”玛尔塔背靠着自己选好的两面墙壁夹成的角落,看向了并没有起身之意的人。

“很抱歉,”被点到了名字的人又翻过了一页新的条律,就像是在法庭上发言辩护之前一样清了清嗓子,“贝坦菲尔探长,罗伊先生,我对你们的行为毫无参与的想法,也暂时对睡觉这件事毫无兴趣,”他终于侧了侧脸,看了一眼已经走到了门柱底下的魔术师,和含着下颌以一种打量的神色在他身上巡回的探长,“请你们自便吧,我还想再看一会书。”

“不行!”已经准备出了门的人闻言立刻折返了回来,铁灰色的眼睛像是两个空荡荡的螺母,“万一你跟在我们身后要对我们行什么不轨之事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杀自己?”律师的声音像是两片齿轮在他的喉咙里摩擦。

玛尔塔皱起了眉,“抱歉?”

 



“你还是不懂是吗?”律师笑了起来,像是猫头鹰站在树枝上对着月亮啼叫,他放下了手里厚厚的,有着坚硬的精装外壳的法律条文,终于转过来半个身子,在灯光下不过是一个漆黑的剪影,“想想那首诗,想想那些小人,记得吗,餐厅的那些可怖的小人偶?!”他越说声音越大,语速也越来越快,手舞足蹈,像是要把自己的声带变成一面鼓,用拳头狠狠地砸在皮面中央,直到把它永远的扯断在喉咙里,“五个小兵人,喜欢学法律;一个当法官,还剩四个人!你们谁爱学法律?你们谁又能当法官?!”

莱利用手掌拍着桌子,砰砰的声音震的玛尔塔心脏不由自主的跟着那种毫无理智的节奏跳动,像是倒数计时的定时炸弹,半夜三点钟没能掉下来的另一只靴子,灰色和红色的笔迹在白纸上拖曳出长长的痕迹,就像是一个故事到了结尾之前总要有的高潮和咏叹。花腔女高音的吟诵和独唱就要结束,充满了华丽美感的毫无意义的音阶即将由最后叙述结局的台词和对话取代。她几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每一次,无论这个杀人的是谁,他都是按照那首诗一个一个让我们以特殊的死法死掉的!所以我不会对你们干什么的,因为一次只能死一个人,而现在这个人轮到我了,明白了吗!你这个来自蛮荒之地的下等人!”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就像是几分钟之前罗伊第一次打破了雷声之后的沉默一样,染着血的大象静静地站在屋子里,一言不发。人偶在隔壁的餐厅,他们在会客厅,奈布和杰克在楼上他们自己房间里,所有的尸体也是。

“别管我了,”莱利整了整衬衣的领子坐了回去,假装自己的脸色在变暗的灯光里并不是苍白的渗人,假装自己的手没有颤抖,假装自己的心脏没在胸口使劲的撞击着扣子,又开始翻他的书,“让该来的来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欧利蒂斯庄园,你又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最标准的英伦腔调,优雅而克制,严谨而吐字清晰,像是一个不肯离开的鬼魂一样在耳边萦绕,藏在苹果树的影子里,安了个家。

奈布深吸了一口空气,把它们憋在口腔和咽喉里不吐出来,大概是因为快要下雨的原因,闻起来有股潮湿的味道。沿着窗框和装饰和斜楞从外部爬上了二楼的人,把留好了一道缝的窗户轻轻推开。雇佣兵用的是从杰克那里学到的施力方法,直接作用在连轴上的推动,让玻璃带着它的雕花窗框按照他所想的那样悄无声息的打开了。这是个很有用的小技巧,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打开吱呀作响的门窗,当然也可以打开一扇被锁住了却没有锁眼的门。

奈布踢开挡在面前的蕾丝窗帘,黑暗的氛围总能让他感觉到一些虚假的安全感,像是不用跟着蜡烛傻头傻脑的飞来飞去的蛾子。他没带着刀下去,太显眼了,而且毫无意义。也许是曾经被杰克影响的太深的原因,有时抗着枪上战场之前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的人如今也有了虚伪的形式主义和他自己曾经嗤之以鼻又充满好奇的戏剧要求。

之前,大概十点钟的时候,玛尔塔带着那个跟在她身后探头探脑的想往房间里看的美国人敲响了他的房门,就在杰克的西装袖口从他的手指间,从他的眼前,从他的房间门口消失不久。

“我只是想确保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奈布。”女探长收紧了自己的下巴,像是一把刀,或者是一支枪,隔壁的杰克也听到了声音出门查看,对着门外的两个人点了点头。

雇佣兵把喉咙里那口气吐了出来,从窗帘里钻回房间的正常区域里。他知道玛尔塔在想什么,但是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回来的时候,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也无能为力。他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虽然拖的有点久,而且在过程里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但是如今,对他而言,那些都结束了。

就像是面前有一座悬崖,你只能选择永远都不跳,或者跳下去,无论是从一开始就要跳下去还是痛苦选择无奈纠结到死的跳下去。你不能跳下去之后,却又想上来。

奈布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稍微要快一点点,但是主要应该是因为攀爬的原因,而且外面的天气又闷热又黏腻,英国的夏天总是这么让人高兴不起来,哪怕在凉爽了很多的哈罗区郊外。

他踩在地毯上,靴子前掌先着地,然后是鞋跟,但却从身边传出了一声茶杯落在盘子上的声音。

“我亲爱的,”杰克拽了拽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没有往前迈步,那个瞬间,奈布就像是能看到这个男人脑子里由一个念头展开的一幅地图或者一张场景一样清晰地意识到——那声轻磕茶杯的声音是他故意发出来的,高大的英国人抬了抬下巴,像是被不经意间逗笑了,“在你的特洛伊玩的开心吗?”




TBC

稍微解释一下断更的原因,因为之前有考试和通宵做的实验,所以没时间写,然后因为之前的考试和通宵做实验,我的脑子不太清楚,写的如果有任何问题或者错别字欢迎在评论里踹我[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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