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有趣的人呢

【杰佣】AND THEN THERE WERE ONE[2]

  • 唯一CP:杰佣 杰克x佣兵

  • 杰克人物参照:《开膛手杰克结案报告》、《秘境之匣》、《归剑入鞘(BBC福华同人文)》以及第五人格设定、其他百度百科和资料分析

  • 故事情节参照BBC三级迷你剧《无人生还》和阿加莎·克里斯蒂原著






“克利切,快点,快点!”穿着黑白相间的女仆服装的女孩连声催促着跟在她后面从楼上把硕大的留声机搬到楼下来的男人,特意拆卸下来的金色喇叭被她握在手里,免得被后面不怎么强壮的人磕磕绊绊间撞出了缺口。

“就放在这里吧,剩下的我来做就好了。”艾玛·伍兹把扬声装置端正的插回了留声机的上部,稻草色的短发在耳际有一圈曾经长久的戴着帽子留下的浅浅压痕,使得不算长的头发像是晒干的麦垛一样饱满而蓬松。大概是经常在阳光底下工作的原因,女孩的双颊有一些零散的可爱雀斑,就像是点缀在生奶油上的巧克力碎屑,还带着一点婴儿肥的苹果肌笑起来的时候没有一点社会底层的畏缩。

“好的,伍兹小姐,”总是习惯佝偻着背的男人哪怕穿上了西装也改不掉自己的坏习惯,肩线几乎快要滑到胸口,“我继续去厨房了。”

“我把这里电线接好就去餐厅。”女孩子抱住了自己黑色的裙摆,从这个楼梯间的拐角里搬出来了一个有些锈迹却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工具箱。她转头看着还没从门口离开的男人,笑的眯起了眼睛,“克利切?”

“哦!怎么了吗伍兹小姐?”

“别偷吃哦,我们会有很多客人的,别让欧文先生生气啊。”

 



脚底下的木质地板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随着男人黑色皮鞋的前进,从底层一直来到了厨房的门口。

相比于紧梆梆的箍在胸口和肩膀的西服,克利切·皮尔森还是更喜欢自己的旧夹克。穿成这样干什么都不怎么方便,心里这样想着的男人脱掉了已经被他的习惯拉扯着失去了原本笔挺的脊背线条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把白色的假领和黑色的领结挂在了厨房门外的把手上,戴上了油渍斑斑的围裙。

这份工作是伍兹小姐——正在楼下修理电线的艾玛,找到的,那天早上她收到了一封紫色信封的信,甚至还有两只闻着味道停在上面不肯走的蜜蜂,不过伍兹小姐对这种花园里常见的小动物实在是驾轻就熟了,她拆开信看了两眼,就告诉我她为我们找到了一份工作,我们!克利切一边想着一边把已经煮熟的龙虾从铜锅里拿出来,他忘了带上手套,被烧红的锅盖狠狠地烫了一下。

她说这是她父亲的朋友介绍的,我再问的话就不肯多说什么了,她甚至把那封信烧了,幸好信封里还有五十磅的酬劳。克利切把龙虾放在大理石做的小高台上,开始切掉它们的头,再过几个小时客人们就要陆陆续续的来了,他得在去为客人们引路和准备酒水之前处理好这些张牙舞爪的大家伙。

“克利切,我相信你的厨艺完全可以胜任一个管家的角色,而我,我可以去作为女仆,服侍那些姐姐们穿上好看的礼服,给她们端咖啡。”穿着皮质围裙,戴着草帽的女孩从门口连蹦带跳的跑了进来,把五张十磅的崭新纸币塞进了克利切的怀里。

于是他就来了,和伍兹小姐一起,在这座欧利蒂斯庄园里短暂的作为男佣和女佣赚取薪水。这可是比之前让伍兹小姐出去做园艺修建工作的同时,他还要去找准机会在伦敦西区那些看话剧看表演的老爷夫人们兜里找点油水的日子好多了。克利切把橄榄油均匀的涂抹在牛肉的表面,想着未来至少是一个月的的亲密相处,心在胸口砰砰直跳。

 



当玛尔塔到达哈罗区的火车站之后,发现这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警察的习惯和警觉让她没有立刻靠近那处有四五个人聚集在一起形成的小团体,而是悄悄的拎起自己的皮包,目不斜视的走到了附近的一颗颇具有乔治亚时代特色的圆柱背后。

一个膀大腰圆的年轻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冲劲十足又有点不计后果的小伙子,大概是在学校里经常参加体育运动的那种类型,甚至可以在露出来的手肘上看到一些缝合线的痕迹,正在对他们谈到的话题哈哈大笑。

一位看起来温柔又内向的女士,拎着一个很小的皮包和一只皮箱,看起来并不是很精神,哪怕周围有两个正在笑的前仰后合的人,她也只不过是抿着嘴微微笑了一下。棕红色的长发被发网束在脑后,倒像是个传教士一样发髻,和看起来不算大的年龄并不怎么搭配。

一个穿着长风衣带着圆顶礼帽的男人,就是另一个在这个小群体里大笑出声的人。玛尔塔看到了这个人袖口露出来的一点点红色,还有过于鼓鼓囊囊的衣袋。他有着不同于英国人的浓密的大胡子和红色的脸庞,拎着的箱子边角都被磕碰到露出了铜制的包片,大概是个经常在各地奔波的人。

还有一个人,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兜帽披风,把整张脸都藏在那底下。从身形看并不算是十分高大,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瘦削,他一个人站得笔直,不远不近的在三个人形成的小团体的边缘,背对着正在攀谈的话题圈,看起来像是在倾听又像是在发呆。除了在袖口和插进口袋的边缘露出来的一小条手腕,玛尔塔看不到任何可以提供信息的内容,却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大概都是欧文夫妇的客人吧,在信件里获得了一些提示和忠告的贝坦菲尔探长定了定神,准备走上前去打个招呼。

 



“我想我没有错过前往欧利蒂斯庄园的车吧?”

一个穿着黑西装白衬衣,拎着一只黑色皮箱的男人从她身边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锃亮的黑皮鞋踩在哈罗火车站的油彩装饰的瓷砖上居然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扣了一颗扣子的西装下摆在路过立柱后的女士时带起一点熟悉的味道。玛尔塔无来由的心中一悸,也跟着走了过去。

“你们好,”黑西装的男人带着温和的微笑,声音却很沙哑,直到走近了玛尔塔才发现他超出想象的高大,可能有将近六英尺半的身高让他在打招呼的时候习惯性的弯了弯腰,“你们都是要前往欧利蒂斯庄园的客人吗?”

“是啊,”年轻的男孩子首先跳了起来,“我叫威廉·艾利斯,是个大学生,你可真高!”

“杰克·里佩尔,”黑西装的男人依旧是糖水一样的笑意挂在眉梢,和跟他就差了半个头的男孩握了握手,“不过你可能不会喜欢我的职业的,我是一个老师。”

“艾米丽·黛尔,”原先人群里唯一的女士接受了来自杰克的吻手礼,“医生。”

“您的职业可真令人尊敬,亲爱的医生,”杰克的嗓音沙哑的像是患有肺病,他转向了玛尔塔,眼神藏在眼睑下,抬起自己的右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您呢?美丽的女士?”

玛尔塔咳嗽了一声,“玛丽·戴维斯,”她并不想对着还不曾了解过的人报上自己的身份和真名,介于欧文夫人提到的真相,她觉得自己有权利怀疑站在这里的人之中就有可能的罪犯,“只是欧文夫人的朋友而已。”

那个带着圆顶礼帽的男人闻言也伸出手和玛尔塔握了握,“在下瑟维·罗伊,是一个魔术师,欧文先生和我的老师是很好的朋友,他邀请我来做表演。”

玛尔塔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一丝微笑,“那真的是很期待了。您应该不是英国人吧?”

“我是美国人,漂洋过海来到这里,结果一见面就被伦敦的大雾吓到啦。”魔术师眨了眨眼。

“那那位也是要和我们一起去庄园的吗?”杰克挺直了身子,点头示意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穿着墨绿披风的人。

被提到的人终于转了过来,玛尔塔有些惊讶的看到这是一个杏粉发色的——甚至说是男孩也不为过的人,一点点翘起的发梢在兜帽底下露出来。他有着属于亚洲人种的肤色,眼睑下方的一点红晕却让蓝色的瞳孔在脸上显得更加明显,只是整张脸都毫无表情。玛尔塔终于意识到了看到这个人时的熟悉感觉,那是一种在战场和硝烟里浸泡后就不可能消失的气质。至少他曾经也是一名军人,贝坦菲尔探长感觉到了一丝安心。

“奈布·萨贝达,”面无表情的人手依旧揣在披风的兜里,眼神向上瞟了一下又迅速的收回,“欧文先生雇佣的保镖。”

“很高兴见到您,”杰克依旧笑着,仿佛眼前的人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不过是一戳就破的纸老虎,“萨贝达先生。”

 



“黛尔医生!”

呼喊声伴随着汽车的鸣笛在众人身后响起,一位穿着蓝金相间的立领长裙的女士向他们走了过来。

“瓦尔莱塔小姐?”黛尔医生的声音里有一点惊喜和疑问,“是欧文夫人让您来接我们的吗?”

“当然了,欧文夫妇都是我的好朋友啊,”被称为瓦尔莱塔小姐的女人,带着一点恍惚的微笑,走到了他们身边,金色的蕾丝在暗蓝色的布料上绘成了蛛网一样的花纹,“我和我的司机会把你们送到欧利蒂斯庄园,希望你们在那里过得愉快。”

她看过站在面前的每一个人后,侧身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让我们走吧,”瓦尔莱塔小姐的声音软软的,字与字之间像黏着棉花糖的丝,“别让主人等急了。”

等到所有人都道了谢从她身边上了由她或者是她的司机驾驶的车之后,瓦尔莱塔笑眯眯的走在最后,闻了一下刚刚有个人递给她的玫瑰花,在上车之前把从花苞上扯下来的花瓣和枝叶都扔在了地上。

他们驶向了欧利蒂斯庄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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