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有趣的人呢

【杰佣】AND THEN THERE WERE ONE[5]

  • 唯一CP:杰佣 杰克x佣兵

  • 杰克人物参照:《开膛手杰克结案报告》、《秘境之匣》、《归剑入鞘(BBC福华同人文)》以及第五人格设定、其他百度百科和资料

  • 其他人物参照百度百科第五人格内容,有魔改,园丁黑化

  • 故事情节参照BBC三级迷你剧《无人生还》和阿加莎·克里斯蒂原著,有魔改

  • 希望有爱心评论小蓝手




月亮在属于伦敦的浓雾背后隐藏了大半的面孔,仅有少量的光能顽强艰难的穿过工业铸就的障碍,把从远古时期一路跋涉而来清辉洒向大地。哈罗区的郊外除了荒田和小路之外别无他物,唯一的一座庄园静静地伫立在潮湿的泥土和腐烂的草根上,白色的外壁上爬满了手工雕琢的藤蔓和花卉,只有门廊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光,除此之外所有的窗户都是黑漆漆的。所有的人都享受着在欧利蒂斯庄园的最后一晚,今天发生的事情令人不安却又毫无头绪,最好的选择就是醒来之后直接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也许有两个人并不是这么想的。

门外的人开门的手法永远都是那样,不紧不慢的弹开锁舌,然后轻轻地推开白底金纹的木板,欧文夫妇看来对于他们的庄园照顾得很好,不像之前他们住的那栋房子,每次开门的时候都能听到轴承摩擦的声音。

奈布坐在正对着门的扶手椅上,他换掉了宴会上穿着的过于富有英伦绅士气息的暗色西装,穿回了他习惯的墨绿色兜帽披风,并且把帽子牢牢的扣在头上,由着身后的窗户里吹过来的风把窗帘的边缘一下一下的拍打在他的脖颈上。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个漆黑的影子。皮质的刀鞘边缘反射出来一道白光,剩下的部分藏在披风的袖子里。

“你穿着我送给你的西服时,还是和以前一样。”

杰克慢慢的走了进来,后背抵着墙,反手合上了门。他的嗓音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沙哑,轻柔而富有磁性,听起来有种恍惚的熟悉感。

奈布抬起了头,蓝色的眼睛里像是打开了一本旧相册。杰克依旧穿着那套暗红色的西装,黑色的领结端正的戴在白色的假领上,西服上银色的暗纹和正铺在床上的那套一模一样。

“那是你,对不对?那个声音?”奈布没理会进门的男人满是怀念的语气,他面对着杰克,眼神却依旧垂在地上,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上,看不清里面那片大海是否波涛汹涌,“你到底要干什么?那些人是不是你把他们骗过来的?”没等对方回答,奈布坐起了身,把把柄柳叶一样的尼泊尔刀从袖子里抽了出来,放在了腿上,刀柄就在手边上,“我本来还希望今晚不会有人造访,甚至来的人至少不会是你,”奈布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说一个和自己不相关的故事,“但是现在,你来了,你又要开始了。”

屋子里一时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

仿佛是干涸池塘里的鱼渴望着水源,自由下落的幼鸟渴望着风,还站在门口的人用几乎贪婪的目光拂过坐在椅子上的雇佣兵的每一寸。除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变远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人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砸上了他们一起挑选的暗紫色的房门,也没有人把一栋屋子自己所有存在过的痕迹砸碎烧成灰然后一走了之从那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

杰克知道,如果他再轻举妄动的往前走一步,在战场上从来手起刀落的男人也许就会立刻把那把刀的刃口对向他的脖子。于是他摊开手,弯着腰,把手心朝向奈布,慢慢的走了过去。

“我只是来看看你。”杰克的声音像是从悄悄从嗓子里逃出来的,违背了主人的意愿说出了不应该被听到的心声。抛开他身上附加的一切,抛开他的本性他的权力,只作为一个人,他只是很想他。

“两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两个人都是一愣。

奈布从椅子上倏地站了起来,哪怕逆着并不怎么明亮的月光,杰克也能想象到二十多岁的男孩子一脸不知所措又要强作镇定的样子。内心似乎像是在灰烬的底下还埋着的一丝火种突然被发现了,杰克轻轻地笑了起来,带着点像是玻璃一样的无机的清脆。他终于走到了自己的男孩身边,却又不敢抬起手碰碰他的发梢。
“我只能说,我不是这件事唯一的主谋,”杰克沉吟了一下,眼神柔和,“更多的东西,你也不用我来告诉你,或者连我也根本不知道。”

“我警告你,杰克,”奈布没躲开,也没往前多迈一小步,“这里不是你的番茄园,他们也不是腐烂坏掉要被摘下的番茄。如果你坚持你的想法,那我也不过就是和他们一样的存在,如果你还要做那样的事的话——”

第一次,蓝色的眼睛直直的望进了对面那片无边无际的玫瑰花海。杰克带着似乎从未改变过的笑意,眼眶里的是玛瑙,朱砂,也是干掉的血。

“——我一定亲手把你送上绞刑架,”奈布的声音变得不那么像他自己了,“我说到做到。”

杰克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终于抬手摘掉了眼前人的兜帽,杏色的发丝没了帽子的遮盖,倔强的左支右棱。男人摸了摸雇佣兵的头,换来的是对方下意识蹭了一下的柔软触感,和反应过来之后向后躲开的可爱样子。

奈布还没注意到,他发狠时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今晚响彻整个欧利蒂斯庄园审判的词句里,杰克的声音。

 



克利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房间里只有一盏很小的石蜡灯,就放在他的床头。

“伍兹小姐?”克利切半撑起了身体,白色的被单从身上滑下,他依旧穿着为客人们服务时的黑色西装,甚至连领带都好好地系在脖子上。他看着笑眯眯的趴在他床边的女管家,绿色的眼睛被笑意淹没,他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他有很多的问题“我是怎么了?您一切都还好吗?客人们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克利切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那个声音他之前从未听到过,却像是从心口发出来的质问和审判。谋杀丽莎·贝克,听到这个指控的瞬间,还有他的名字后面跟着的伍兹小姐的真名,几乎让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像是被人安了一对万花筒。他开不开门,手指不听使唤,连牙齿都在打颤。再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直到现在,可是,可是他没有谋杀丽萨·贝克啊,丽萨·贝克不就是,不就是——

“你哮喘复发了,客人里的那位医生已经给你处理过了,你现在没事啦,我不该让你在厨房里工作那么久的,”艾玛用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双手托着脸,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裙子,看起来比她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女管家的形象时更加活泼,“我没什么事,就是被问了问话,毕竟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不过客人们明早打算离开庄园,我倒是觉得不怎么可行。”

“而那个声音,”伍兹小姐笑出了声,瞳孔里映出了眼前半坐在床上的男人,“对于那个声音,克利切,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克利切·皮尔森感觉有一块冰从后领滑进了衣服里,冷的人牙都在发颤,顺着他的脊柱一路往下流,又变成了一条光溜溜的毒蛇,嘶嘶的声音在耳后响起。他想起了第一次在孤儿院见到那个女孩子时的样子,“稻草人先生,”小女孩抱着一个旧旧的,可以放在恐怖电影里作为通灵主角的稻草人布偶,笑得眉眼弯弯,“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我一无所知啊,”克利切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说着,但他的眼前在慢慢发黑,好像有人拉上了这处舞台剧的幕布,是到了该谢幕的时候了,也许醒来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伍兹小姐,你是知道我的啊——”

“我当然知道啦,”艾玛笑的更高兴了,甚至双臂就这么倚在床上,整个浅金色的脑袋左摇右晃了起来,她能注意到克利切的声音越来越小,瞳孔渐渐翻白,“不是告诉过你,你谋杀了丽萨·贝克吗,你怎么就是没听懂呢?”

 



“琼斯医生?琼斯医生?”

这是谁在叫我,艾米丽端着双手站在通往手术室的通道前,对面显示手术正在进行的灯还没有熄灭,里面有一个违背了宗教和家庭想要堕胎的女人。艾米丽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手术了,虽然这是社会道德所不允许的,但是却切实是很多人最迫切的需求。

“琼斯医生,快走吧,”是谁,是谁在敲手术室的门,“警察来了,他们不会允许你进行这种手术的,你快走吧。”

等等,不行,她的手术我还没有做完。艾米丽看看自己满手的鲜血,和病床上同样流淌不止的红色。门外的敲门声更急促了。

“琼斯医生?”

“黛尔医生?黛尔医生?艾米丽!”

艾米丽憋住了即将从嗓子里冒出来的一声尖叫,睁开了眼睛。门口继续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医生看了看正对着的窗户,苍白的颜色表露着四五点的光景。

“什么事?”她把缠在脖子上的枕巾扯开,冲着门口喊了一句。

“能麻烦您过来一下吗?”是艾玛·伍兹,艾米丽能听出来刚刚哭过的声音就藏在这句问话里。

 



克利切安静地躺在床上,表情平静,双手相扣放在胸口,如果让艾米丽说的话,甚至脸色比昨天哮喘刚刚发作的时候看起来要好不少。

但是他已经死了。

“大概已经是两三个小时之前的事了,”艾米丽斟酌着开口,看了一眼艾玛红彤彤的眼眶,“他是在睡梦里去的,应该毫无痛苦。有可能是哮喘的后遗症让他窒息了,目前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谢谢您医生,”伍兹小姐哽咽着说,又吸了吸鼻子,“非常感谢您。”



TBC

写的有点仓促是因为作者肚子疼[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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